近期,有关新一线城市的话题总是充满热度。但大部分人的观察视角,都简单拘泥于城市规模扩张、人口总量递增和大而广之的GDP数字。至于因地域分布差异而形成的不同属性,则很少关心或根本没有察觉。
本文就将以目前最新的统计结果为依据,带您细品这些新一线城市的细微差距。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些属性偏差交汇在一起,就能编制出全新的中国经济发展蓝图。
拾人牙慧的第一档
在目前公布的名单中,已经有15个城市荣登新一线行列。但彼此之间的差异也非常显著,甚至能依据综合属性做分档处理。其中,那些背靠原一线城市的地区,无疑在各方面都比之同僚还更有地利优势。
比如毗邻上海的苏州、杭州与宁波、紧挨着深圳和深圳的东莞、佛山,以及向来是北京海上门户的天津。这些地方的基础并不类同,所仰仗的支柱型产业各有千秋,却都能顺利从临近的更发达区域吸收到足够“养料”。
先以苏州、杭州与宁波为例。因为在地理上是上海通向内地的两大主要方向,所以能优先获得较为充裕的金融财政支持。自身又分别以制造业、互利网科技或补充型外贸为基底,都在最大程度上与上海这座金融重镇形成互补。加之还都有比较成熟的旅游业资源,更是能从上海及其他周边地区吸引来更多人流或经流。
其次就是夹在广州和深圳之间的东莞与佛山。本身就是珠江三角洲经济带的重要成员,也曾是出口业云集的代加工重镇。如今虽在产业布局方面有较大变动,依然有比较不错的老本可吃。因此,始终能吸引到充足的外来人口涌入,填补前一批离开者的发展空档。
至于北方沿海的天津,虽在实际上只有北京这一个邻居,也经常容易被吸纳走优势资源,却终究有其继续存在的必要。当企业或个人因条件限制而无法一步登天,那么天津就会是充当跳板的最好阵地。原来就存在的港口属性,也能确保其在上下游经济传输带中扮演稳固地位。
当然,如果我们将地理范围继续拉大,那么沿海地区还存在有与上述城市较为接近的南京和青岛。她们的地理位置更加精妙,也都在不同程度上具备了充当门户条件。比如坐拥优质深水港的青岛,就是目前在天津以南到上海以北之间的最好口岸。虽然背靠经济表现疲软的华北地区,但却没有能与之抗衡的竞争对手。南京则正好位于长江下游与中游之间,还是江苏省的首府所在,同样是比上不足而比下有余的中间存在。
自我促进的第二档
除了前文所述的这些典型口岸城市,余下的新一线城市都有更为趋同的典型特征:省会首府、资源集中方便、没有强大的同类竞争者。而且从根本上来说,这些都属于同一个现象。我们不妨以其中表现最为亮眼的重庆、成都和西安为例。
作为面积最大的直辖市,重庆人口已经达到3205.42万,位列全国所有城市之最。虽然没有省会地位,却坐拥8.24万平方公里面积,早已相当于一个中等省份大小。从分区域看,主城都市区常住人口为2112.24万人,占65.90%。其中中心城区常住人口为1034.35万人,占32.27%。主城新区常住人口为1077.89万人,占33.63%。渝东北三峡库区城镇群常住人口为806.46万人,占25.16%。渝东南武陵山区城镇群常住人口为286.72万人,占8.94%。而放眼整个大西南地区,都没有常住人口超过2000万的竞争者。
然而,人口增量第一的还是成都。与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成都常住人口增加581.89万人。在全国所有城市中,这一增量仅次于一线城市深圳和广州,位居第三。十年间四川全省人口进一步向首位城市成都聚集,成都在四川省的人口占比从2010年的18.8%增长到25.02%。显然,这就是成功利用政治地位,吸纳周边小城人口的成功结果。其中,重庆的自立门户,在很大程度上有促进作用。
最后,是作为大西北龙头的西安。其在10年内人口增加了448.51万,在所有新一线城市中位居第二,也在全国所有城市中位居第四。增速方面,西安人口十年增幅高达52.97%,在15个新一线城市中领跑,也是唯一增幅超过50%的城市。支撑此类新一线的省会城市的政治地位、资源集中能力和缺乏竞争者优势,在西安得到了最玲离尽致的表现。否则,仅仅依靠充沛的旅游资源,很难获得现有的巨大成绩。
换句话说,这些身居广袤内地的新一线城市,都有自身繁荣下去的必然性与合理性。本身还充当着经济欠发达地区与沿海财税重镇的链接功能。只不过在门户属性方面不如前一档末尾的南京,也就很难在上限层面予以真正赶超。
当然,有类似职能的新一线城市还远不止上述三家。成功跻身名单的郑州、武汉、长沙和沈阳,都是属性少有偏差的同类。
扩张之余的隐患
然而,在新一线城市普遍崛起的大背景下,还潜藏着危及根本的隐忧存在。这就是新增人口与支撑产业之间的发展并不同步。
简单来说,就是单纯利用政策优势吸纳人口,充当经济发展动力。至于除房地产开发之外的其他配套设施,则推进缓慢或是根本没有改观。这个问题又在内地的二挡新一线中最为普遍,以至于不得不继续仰仗本省的其他地方来共同填坑。
于是我们可以看到,湖北省在6月12日发布湖《2021年全省新型城镇化和城乡融合发展工作要点》。强调要深度放开放宽城市落户限制。取消除武汉市外全省其他地区落户限制,进一步降低武汉市落户门槛,实行省内户口迁移一地办结机制。实际上就是在担忧省城的膨胀,危机到与之息息相关的周边区域。所以才暂时忍痛截留落户对象,用政策将他们充实到武汉之外的地方上去。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类似的操作也将在其他内地新一线城市身上出现。只不过居于华中的武汉先行一步,尚未顺势传导至更西部地区。
总的来说,新一线城市的大量涌现,是经济总量发展到特定阶段的必然现象。只不过有的城市还能继续增涨下去、有的则可能因达到极限而停滞不前。当然也一定会有基础更差的城市,最后将匆匆吸引来的人口红利又倒吐出去。这也是她们与真正一线城市间的差距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