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7日,美空军发布了新版《美空军科学与技术战略》。该战略文本长32页,是一份针对未来十年及以后的规划蓝图,旨在更好地识别、发展和应用突破性技术。美空军在该规划中安排了一系列变革,目的是使美空军能在面对对等威胁的新时代最大化并扩大其技术优势。
新版《美空军科学与技术战略》封面(美空军图片)
在思路上,美空军部长希瑟·威尔逊透露:它不仅仅是一份技术清单,美空军的方法将是预判对手难以轻易到达之处,并确保美空军先到达那里。
该规划分解了三个目标以确保实现这一愿景:
第一,发展并交付转型能力。美空军将通过重组其科学与技术投资组合,聚焦于发展并交付转型作战能力,威尔逊表示重点关注五项战略能力,以确保美空军在所有域中维持主宰时间、空间和复杂性的能力:全球持久感知,可能包括“多模态感知”的进展和发展新型激光与多基雷达;强韧的信息共享,可能包括发展网状网络和“具备实时频谱感知能力的敏捷系统”;连续快速且有效的决策生成,可能包括人工智能、机器学习和预测数据分析方面的进展;复杂性、不可预测性和规模,可能包括升级多域指挥与控制、发展低成本航空和太空平台以及其他进展;破坏和杀伤能力的速度与到达特性,可能包括高超声速飞行、超燃冲压发动机推进和新一代灵巧弹药、网络战工具。
虽然该规划将刺激各种计划创新并提升效率,但威尔逊强调,该规划特别强调与多域战争相关的、难以破解的努力;虽然该规划包含了一系列新政策、工具和实践,但它还要求将美空军20%的科学与技术类(研究、发展、试验与鉴定的一部分)资金为“先锋”项目铺平道路,形成改造的“回归本源”模式。该工作将通过原型化策略和实验,推动新兴武器系统和战斗概念的发展。这一思路继承自美空军过去取得的成功,例如“百系列飞机”——这些飞机编号从F-100到F-106,都是在20世纪60年代研制的,开辟了新天地,首次实现了超声速和两倍声速战斗机,以及首型可携带核武器的战术飞机。
第二,改革领导和管理科学与技术工作的方式。美空军将任命一名首席技术官来推进这项改革,目的是提升军种对科学与技术的宣传。首席技术官作为新设立的高级职位,其职责将是指导战略性科学与技术决策,确定各项活动的优先顺序,协调整个军种将科学与技术投资转化为新的颠覆性能力。
第三,深化和拓展科学与技术复杂组织体。美空军将通过与伙伴组织机构的人员接触并利用这一伙伴关系来促进此项工作。将加强对美国全国范围和全球人才的招聘,推动劳动力发展,创建更强大的精通技术的空军军人人才线,执行敏捷的劳动力实践,这将大大加强美空军的科技专长。此外,还要扩大美空军在创新热点的科学存在,资助大学研究和合作伙伴关系,创建更可见的美空军科学与技术前沿并加强伙伴关系,从而增加发现、创新和技术转化。这将加强劳动力和与更广泛的科学复杂组织体之间的联系。
美空军首席科学家空理查德·约瑟夫博士(Dr. Richard Joseph)说:“转型美空军需改变思维方式,要求所有参与者将他们的想法从可能的想法扩展到可以想象的想法。最重要的是,它要求美空军的科技和作战部门共同努力,以混淆扰乱我们对手的战略。”
《空天防务观察》短评:美空军想通过更快+威慑+迷惑,超越“装备跨代”的发展思维,依托科技连续快速生成能力、实施威慑和迷惑对手,以科技创新常态化引领战斗力生成和跃升。美空军是在自认为了解了中、俄弱点的基础上,制定该规划,要做它认为中俄难做、甚至不能做之事。若中、俄要跟上,就需要对体制机制等做重大变革,或者使关键技术储备短时间内重大提升。在美军看来,这种事一般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基本失败,那么美国就赢了;另一种是点滴推进终于成功,但花费了十年二十年,而美国要的就是以这一时间差来制造战略优势,所以它还是会赢。
这就是我们之前通过研究分析,提炼出的此前美军在第三个“抵消战略”的博弈思路设计;我们在此前的专栏文章中,也曾早就提出“以快制慢”是美军设计的大国国防科技博弈核心思路。显然,若美空军的判断是曾经的历史,那么值此变革为先的“大争之世”,我们或许就必须以过正来矫枉——因为,求其上,只能得其中;求其中,只能得其下。考虑到战略性变革可能面临巨大阻力,以及强敌对手的博弈设计,我们的一些战略变革或许就该有一定程度的“过正”。也许只有过正,才能矫枉;只有过正,才能成全真正的战略变革。
时不我待,我辈理当果决,只争朝夕。
(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张洋)
本篇供稿:系统工程研究所
运 营:李沅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