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克曼超级电脑的冰山一角
于是他想，他得跳出“黑箱”的思维框架。这个想法就这么不经意地击中了他，在脑海中发出回声：“嘿，我们为什么不造一个‘白盒子’呢？”
“白盒子”与“黑箱”相对，顾名思义，就是能主动向主人解释计算过程的AI系统。“我的这台定理证明器先是开始构建自己的理论，”当在介绍他的研究成果时，格利克曼又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来，“它首先发现了代数，因为代数在解释数据时非常实用，所以，它决定在系统中保留代数理论。然后它发现了几何学、三角学、微积分，持续递进，最后它学会了偏微分方程的知识。”
在确定超级电脑已经掌握高等数学知识后，很快，格利克曼让它尝试自己模拟金融交易流程。模拟进度一开始非常缓慢，但过不了几天，它就能快速模拟出一整套交易方案，并且模拟结果的数据波动值每天都在下降。电脑击败股市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他自制的超级电脑似乎已经破解了股市运转的密码。
奔向计算机金融应用的无限可能
现在，超级电脑可以与J4公司的客户自主互动，独立完成或取消商务交易。“这台机器已经准备好应付跨国交易。它甚至能交易1．5万股股票。某种程度上，它无所不能。”格利克曼得意地笑着。
格利克曼独自筹集了1000万美元的资金来搭建开头提到的超级电脑的那400台服务器。他向客户收取2％的管理费和20％的对冲基金收益标准操作费用，但与传统的对冲基金不同，J4没有设定投资者无法赎回资金的锁定期。随着业绩蒸蒸日上，他预计J4很快就能筹得超过1亿美元的资产，届时他将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申报专利。
但是，等到落叶归根，格利克曼在办公桌前享受着窗外大楼林立的风光时，那副自信的笑容却被卸去。本质上，他仍是个商人，对自己研发的超级电脑并没有多余的关心。他有些讪讪地说：“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创办好一家企业，让它发大财。属于华尔街的事，就让华尔街去烦恼吧。我只是碰巧在他们的领域有所涉猎罢了。”
深夜静静工作的服务器
而等到夜晚，西雅图的一座办公楼里，四百台主机仍在运作。机器轰鸣的嗡嗡声和无数的金融数据混合在一起，忠实地飞向了一个即便是格利克曼自己，也无法准确预测的未来。
